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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的萬年溪,未來的首爾清溪川?日本隅川河?    

屏東的萬年溪,未來的首爾清溪川?日本隅川河?

 

萬年溪跟首爾清溪川超像呢 ! 無論是外觀.寬度及長度,甚至整治歷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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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溪在屏東縣政府推動整治及導入公民參與機制下已重現生機,也為沿線水岸空間開啟新風貌,為延續萬年溪發展願景,縣府城鄉發展處上個月初率先辦理論壇,邀請國內學者專家針對針對政策機制、水岸景觀及民眾參與層面等議題討論。日前並在農科園區喬本生醫演講廳舉辦都市水岸空間暨城鄉發展國際研討會,分享萬年溪的整治與決策心路歷程,並邀請韓國、西班牙學者專家說明曾參與河川復育計畫的過程,透過經驗交流,作為萬年溪後續政策推動的參考。


萬年溪的整治,從2007年向環保署爭取「萬年溪流域整體整治計畫」,到2009年以「城市新溪望」專案名稱向內政部爭取城鄉新風貌專案補助經費,拋開過往傳統工法,提出回復生態面貌的具體執行策略,在縣府團隊的努力及地方民眾的投入參與下,開始有了新契機。


萬年溪治理是跨處室的整合,迄今已完成水質改善、汙水截流、景觀綠美化及活水引入等階段性目標,不僅延伸出包括兩岸公共空間及土地利用政策、沿線景觀、綠地闢建,還導入公民參與,達到永續經營,未來期待透過建立管理模式,讓萬年溪重現昔日風采。


曾參與韓國清溪川更新計畫的金晟均教授,以南韓五個主要河川清溪川、烏山川、陽濟川、中浪川及四河計畫的水岸復育經驗與出席者分享,他表示,都市河川復育應從規劃、技術及維護等策略考量,不應只聚焦在河川本身,而應以整個集水區作為單元,包括環境生態系統和社區環境。金晟均強調,都市河川水岸除了提供生態及休憩使用,更應具備容納季節性的雨量變化,透過引入自然生物種、農業及社會活動,運用文化景觀方法作為維護模式,對市民大眾更有吸引力。


西班牙加泰羅尼亞大學土木工程教授J.P Martin-Vide則以他曾參與過的首都巴塞隆納水質污染嚴重的Beso河復育計畫為例,說明透過工程上水利與水道型態的施作,達到水質與景觀改善,其中自然河道在兩側汜洪平原設置溼地,人工河道被捘深並由充氣水閘控制,兩側氾洪平原做為綠地使用,改造大獲成功,公園也廣受沿線三十萬居民歡迎。

縣府城鄉發展處強調,萬年溪改善過程中,在都市水岸空間、流域治理、民眾參與等方面運用了許多創新思維,目前臺灣在水岸景觀改善更新面臨許多課題,希望透過論壇及國際研討會方式,分享萬年溪的整治歷程及水岸空間永續規劃,同時汲取國外河川整治經驗進行交流,作為後續政策推動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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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川vs萬年溪★der超級比一比(超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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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川:以前非常髒.類似工業家庭廢水的棑水溝
萬年溪:以前非常髒,很多家庭廢水和養豬戶的排水溝


清溪川:長5.8公里、河寬13至19公尺,首爾市內的地下河流,現在是首爾市地標
萬年溪:長5.6公里,河寬15至25公尺,屏東市內的地下河流,以前是屏東市地標


清溪川:原本很髒,後來直接覆蓋成高速公路(可看到很多住子在溪中,溪中水泥化),後來又整個打掉,現在此用生態工法
萬年溪:原本很髒,後來(蘇貞昌定案)直接覆蓋成林蔭大道(可看到很多柱子在溪中,溪中水泥化),後來又整個打掉,現在採用生態工法



清溪川:從2003年7月整治到2005年9月完工,總經費高達新台幣123億603萬元,每年營運費新台幣2億元
萬年溪:整治經費為3億3千萬元,每年營運費2千多萬元


清溪川:首爾市民喜歡在河邊散步
萬年溪:目前少數人會在河邊釣魚,若整治成功,應該會更多人吧!

 

 

左圖,韓國首爾清溪川(整治成功).右圖.屏東萬年溪(整治初)

  

 

 



 

韓國首爾清溪川的整治成功

韓國首爾清溪川的整治成功,不但讓韓國引以為傲,也成為首爾市民主要休憩場所;清溪川是加蓋及建高架道路後再拆除整治,可作為整治屏東市萬年溪的參考。

清溪川長5.8公里、河寬13至19公尺,從2003年7月整治到2005年9月完工,總經費高達新台幣123億603萬元,每年營運費新台幣2億元。萬年溪長5.6公里,河寬15至25公尺,整治經費為3億3千萬元,每年營運費2千多萬元,即可達到與清溪川一樣的2級水標準。

清溪川當年就是因為汙染嚴重才於1955年開始加蓋,高架道路則在1967年開工。高架道路落成後,周邊成為首爾市產業中心,道路上每天都有數十萬車輛穿梭。可是,加蓋後的清溪川負面效應也跟隨而來。

清溪川覆蓋構造物和高架道路經過三、四十年的時光,水泥和鋼筋已被腐蝕,覆蓋構造物的缺陷等直接威脅著市民的安全,所以韓國政府才決定拆除高架道路及覆蓋構造物,進行整治。

因屏東市已有汙水下水道系統,萬年溪可在截斷家庭汙水及上游養豬廢水的情況下,又可引來乾淨的水源補注,有信心可以做好萬年溪的整治。

 

 

 

(圖)整治後的首爾清溪川,成為居民日常生活休憩的空間 (河道跟萬年溪有點像...)

  

 

 

 整治後的高雄愛河,成為居民日常生活的一個空間

   

 

 

 

 

 


整治後的日本隅川河,連日本人都非常喜歡它

 

 

 

 

 

生命之水到貪婪之河

 

一條溪,能飲下多少貪婪?一寸土,能承受幾度傷?泉源活水的高屏溪,才離開發源地不遠,就展開了它的傷痕之旅……

從上游的濫砍、中游的排泄污染到下游的砂石盜採,兩岸的人從河中奪取了他們的利益,卻把最污穢不堪的回報給高屏溪。「我家門前有小河,」河裡說的是我家的故事。高屏溪應該是台灣人的反省……

初春的黃昏來到了高屏溪上游之一大支流的隘寮溪邊,位處高雄縣山地門鄉海拔七百多公尺高的好茶村時,夕陽的光芒薄薄地鋪照在這片平坦的溪邊山谷,令人覺得彷彿來到了金色田園。

好茶的魯凱族生活十分的簡單,所享有的大自然卻十分的富有。八百年前,魯凱族的先祖們在銀豹的引導下,越過中央山脈,由台東來到隘寮溪上游的舊好茶村定居。十七年前,又在政府的引導下,遷到隘寮溪畔的新好茶村。
山水與族人都深為魯凱族所敬愛,魯凱族的生活有如一首田園之詩。

然而,這片無垢的百戶村落,卻極有可能因為沿著中下游平原上人類的各種貪婪,而被淹沒在水庫區內。由於下游高屏溪受到各種嚴重的污染、破壞,以及在西海岸即將興起的大鋼鐵廠、大石化廠的規劃設立,急需大量水源,而逼使在台北的經濟部規劃在好茶隘寮溪提前攔截乾淨水源,建立瑪家水庫。

「將上游乾淨的水源截走,將更加速高屏溪的死亡,」高雄保護高屏溪綠色聯盟總幹事蔡幸娥說。
河流之死
在上游乾淨水源還未被攔截、使用之前,高屏溪已面臨垂死階段,正由源頭的生命之水,惡化成貪婪之河。原本高屏溪是一條生命力相當旺盛的河流,滋潤了高屏平原的生命。

它不僅是台灣流域面積最大(佔有台灣近十分之一的面積)的一條河流,也是台灣水量最大的河流,年逕流量達八十四億五千萬立方公尺,佔台灣河川總水量的一三%。

高屏溪的生命力也展現在它多樣的面貌。國立海洋博物館籌備處主任方力行指出,高屏溪這條源遠流長的海島河川,提供了豐富而廣大的生物棲所,孕育藻類、浮游生物、水棲昆蟲、蝦、魚貝等各式各樣的生命,是台灣擁有最多淡水河魚類的河流。

高屏溪河川的面貌也十分豐富。有深潭、淺灣、急流與瀑布。常跑高屏溪上游、原住民部落的蔡幸娥則形容,高屏溪三大主要支流荖濃溪、楠仔仙溪、隘寮溪各有不同的生命傳說,所吟唱的大河之歌有的很雄壯,有的則猶如小家碧玉。

然而,污染是高屏溪最大的痛。

由上游愈往下游走,愈加發現人逐漸由大自然的過客,變成大自然的破壞者。高屏溪不斷地承受沿岸人各式各樣的貪婪。

 

堆積各式的污染

「高屏溪兩岸的人由河川中獲取利益,卻把獲取利益之後所產生的垃圾丟給河川,」高屏溪綠色保護聯盟會長曾貴海面對一身滄桑的高屏溪說。

各色各樣人的貪婪所產生的後遺症,呈現在高屏溪的河面上與兩岸邊。

成大環境工程學系教授溫清光指出,高屏溪主要污染源是養豬廢水,佔總污染量的三分之二;其次是家庭汙水和工業廢水,各佔其餘三分之一的一半。另外是河床上的垃圾污染。

環保署水質保護處處長阮國棟估計,高屏溪沿岸養了一百七十三萬頭豬、一百一十萬隻鴨、一百一十一家採砂場、十七處垃圾場。一頭豬的排泄量約相當於四個人的排泄量,高屏溪畔相當於七百萬人的污染,比高屏區總人口數還多兩倍。

此外,由於高屏地區的污水道建設幾乎等於零,所以高屏溪還要承受沿岸六十萬人的生活污水。

阮國棟指出,高屏溪最大污染的癥結在於養豬廢水的污染,並且近年來養豬數不減反增,使得高屏溪氨氮含量由民國七十八年的○.五八毫克/公升,增加到八十三年的一.二四毫克/公升。他指出,由於沿岸養豬數多,使高屏溪氨氮、大腸菌含量都很高。

以屏東縣里港鄉為例,養鴨農黃坤江指出,他的鴨場所造成的污染不大,最大的問題是養豬所造成的污染,說著說著,他就帶人去看一處小溪流,上頭布滿了豬的糞便,死雞與死鴨的屍體,死雞屍體所孳生的蛆歷歷可見,而這樣污濁的水,黃坤江指出,「最後是要流到高屏溪。」

 

犧牲環境,換取財富

溫清光感歎,台灣人就是這麼以犧牲環境的品質而致富的。

高屏溪岸邊,一隻隻的怪手,一輛輛的砂石車。處處飛沙走石揚起,這是里港大橋附近的採砂石現場,一旦有生面孔進入此區域攝影,就會遭來盤問。「這種漫無目的的開發方式簡直是無政府狀態,」去年十月來台看到高屏溪採砂石的景象,美國環境規劃博士康多夫驚歎。

人類的貪婪在中午的豔陽下,堆積得閃閃發光。高雄大發工業區的高屏溪沿岸,處處堆積著一座座砂石山。原來商人預先挖出,但是遭逢不景氣,也就霸佔著河岸邊擱放著,日積月累,小砂堆上還長出草來。

根據經濟部水利司司長徐享崑的報告指出,台灣河川砂石許可採取量約四千六百萬立方公尺,但砂石需求量達一億一千萬立方公尺,且八○%以上,不足量來自河川砂石之盜採、濫採。

無論是地方政府官員、鄉公所公務員,以及當地居民,都知道一些非法盜採砂石的業者多半有黑社會勢力撐腰。高雄縣長余政憲指出,高雄縣政府曾積極取締砂石業者,不僅所聘請的拖車業者(負責拖走採集砂石的怪手),遭到恐嚇,不敢再替縣政府工作。高雄縣政府一輛負責取締的旅行車也遭到焚毀。

悍民盜採砂石賺錢,政府卻要花錢彌補採砂石所造成的後遺症,卻沒想到又帶來另一重重的後遺症。

盜採砂石,是一連串惡性循環的始作俑者。砂石被大量挖掘,河床變深變窄,水流集中到河中央內被挖深的壕溝,水流速度加快,對橋墩的沖擊力加大,造成高屏大橋橋墩裸露。省政府公路局因為主管大橋公路,怕裸露橋墩的大橋易垮,又在橋墩下設置阻擋水流的蛇籠,以阻擋砂石滾流至橋墩下,影響橋墩的安全。

由一條河流可看到政府單位各自頭痛醫頭,無法協調對症下藥。省公路局建了蛇籠,保護河床,如今,見到河流因蛇籠而水流不通,省水利局副局長黃金山指出,他又計劃拆除蛇籠,改建梯形河階,讓河水如小瀑布般流經橋下,使之既可行河水,又可減輕河水對橋墩的沖擊力。

在目前省水利局還未動工之前,省公路局構築的蛇籠雖暫時保住了岌岌可危的橋梁,卻使得橋下的高屏溪成為布滿整個河床的蛇籠阻隔、無法流動的死水。死水內由於遭到太多畜牧污水污染,有太多的有機肥,導致布袋蓮叢生,使水內更加缺氧。四月初,高屏大橋下的死水區,又傳出有一大群魚暴斃。「希望人不要有一天也跟魚群一樣,為爭取呼吸一口氧氣,拚命往上游游,卻仍然暴斃,」記者蔡幸娥說。

一連串的惡性循環使高屏溪的河水不僅變乾,也變鹹。河水變鹹的原因是由於高屏溪沿岸養殖業超抽地下水養魚,造成海水入侵,此外,河川地濫耕、農民施肥不當,以及久旱不雨、水位下降、溪水喪失自淨作用等,上游攔截太多乾淨河水,使得海水入侵下游河段,導致河水鹽化。中山大學海洋地質研究所教授陳鎮東指出,兩年前,林園與昭明取水站就抽到了鹹水,無法供給自來水廠用水。若上游再大建水庫,海水會更嚴重倒灌。

 

河水鹽化

高屏溪的河床地也常常被佔用,不成「河型」。

在經過經年累月的垃圾與建築廢棄物堆積之後,使得高屏大橋下河床兩邊堆高成為垃圾長城。有些不法人士見機,就再加鋪一些泥土,鋪成農田,再租給農人種稻、種菜,而這些在垃圾堆上長大的米、菜,到底落入哪些人的口裡,會帶來什麼樣的健康衝擊,卻並沒有人問。

這些佔用河床地的垃圾農田,使得河面寬度由一.五公里寬的河床,減瘦到不到三百公尺寬。農人所使用的農藥與肥料也隨著雨水流到高屏溪。

陳鎮東指出,農業的濫墾,如上游山坡地的檳榔樹、中游旗山一帶河床上的香蕉樹,不僅破壞水土保持,使高屏溪淤砂,也一路將農藥污染到高屏溪。

人到高屏大橋下的河床邊,立即被灰塵罩得灰頭土臉,目光所及,彷彿看到一座廢棄的荒島。放眼望去,盡是蛇籠、垃圾場上的稻田、堆滿各種廢棄的沙發椅、馬桶、神像、農藥盒、建築廢土與廢瓷磚的垃圾長城。

高屏大橋下,有人把撿到的神像靠橋墩供奉著。面對滿目瘡夷的廢墟景象,又能祈得什麼保護呢,有人問。

在高屏大橋下,有一道長達七公里的垃圾長城。在高美大橋附近,高屏溪上游荖濃溪河床上,也出現一類似「大峽谷」的奇觀。一長排高達七層樓高的垃圾長堤,加上如同埃及金字塔般堆積的砂石堆。

由於垃圾就直接埋在河床底部,再加上堆積垃圾的底部並沒有做防滲處理,雨季時,狂風暴雨一來,垃圾污水就很容易與河川水源同流合污,一路經過豬糞、家庭與工業廢水的污染,流到下游,再經由澄清湖水庫的加氯消毒處理,流到二百五十萬個高雄人的口裡。

不明的廢棄化學桶更是高屏溪的一大毒瘤。就在垃圾堆附近,高雄縣美濃附近的荖濃溪,正值旱季三月天,河床底部因為乾枯而暴露出一桶桶石化廢棄鐵桶。工研院偵測出,這些不明來源的的鐵桶高達兩千多桶。
喝廢水又喝毒水

「這些石化廢棄桶所造成的毒害,比養豬廢水更嚴重,」工研院化工所組長楊致行說。

雖然估計這些廢棄物可能是在三年前怪手在此挖掘砂石時,順手掩埋在河床底部內,但直至今天,只要一腳踩進乾枯的河床底部,就可聞到令人幾乎要頭暈、窒息的化學味道。環保署稱這些化學鐵桶是「無立即危險性的毒物」,但沒有人敢說它沒有毒。「以前喝的是豬糞水,現在喝的是毒水,」家就住在「大峽谷」附近的美濃鎮民代表的張聰錦感歎。

除了養豬、養鴨等畜牧廢水所造成的河床水體污染之外,方力行發現,高屏溪河床的另一毒源,是河床上的違法魚塭,這些魚塭在每年養殖季節末都會清池。大多數的業者,在清池時會在池水中加入劇毒藥物,殺滅池底殘留的雜魚、雜蝦與寄生蟲等。

這些毒源對生態造成極大的衝擊。方力行指出,這些含高濃度毒物的殘水,直接排放到河水中。再加上平時漁民投入魚塭的各類抗生素,毒源所造成河川生物的直接中毒死亡或慢性沈積中毒,污染一連串食物鏈,同時使河川中抗藥性菌種增加。人食用河中魚蝦之後,也會成為毒性食物鏈的一環。

此外,許多人在高屏溪中上游用農藥毒魚。已自茂林鄉公所退休的王順調指出,人吃了含農藥安多蕃的毒溪魚,安多蕃會在肝臟內積存,對身體的影響不言可喻。

一路被蹂躪的溪水流到高雄縣鳥松鄉的澄清湖水庫。負責此處的水公司第七區管理處副理林文暉坦承,乾季時,澄清湖的水,含氨氮濃度約百萬分之三(3ppm),是雨季時的三倍,要加上24ppm的氯氣消毒。

高雄市信義基督教醫院內科醫師曾貴海指出,氯氣中所含的三氯甲烷含有致癌因子。

由於盜採砂石嚴重、垃圾多,使得高屏溪的污染指標之一懸浮固體在豐水期是中度污染,枯水期是嚴重污染;水質溶氧量及生化需氧量在枯水期,是輕度污染,氨氮則為中度污染。

住在鼓山區、中山大學研究員韓僑權指出,每天早上,他打開水龍頭,就聞到一股撲鼻的氯氣味道。他用自來水養錦鯉,隔一夜就死了。

人對自然不尊重,大自然對人也會大反撲。

要解決高屏溪的污染,首先必須解決養豬廢水問題,阮國棟主張國家應有養豬政策,必須要減量養豬,只要自給自足,不要外銷。他主張,更不應該在水源保護區養豬。

政府也應重新省思如何運用水資源。台南溼地聯盟總幹事陳榮作統計,預計要在濱南工業區興建大鋼鐵廠的燁隆鋼鐵一旦動工生產,一年要耗費三十二萬公噸的水量,再加上東帝士的七輕廠計劃、台南科技園區,總共要耗掉六十萬公噸的水量。

陳榮作指出,掌握水資源的經濟部,一切以經濟為發展導向,正打高屏溪上游清淨水源的主意。譬如在好茶村建立瑪家水庫,攔截隘寮溪的水源。但即使瑪家水庫建好,也只能年供應十四萬公噸的水量,還不夠大鋼鐵廠所需的三十二萬公噸,屆時,「將使南部地區的供水系統崩潰。」而原本已夠污濁不堪的高屏溪,屆時將永無清澈之日,因為源頭的活水被攔截了。

河流遭到污染,被污染的河川伏流水與地下水的水文相通,長期下來,也污染了後代子孫的水源。一旦失去活水源頭的高屏溪,後代子孫也沒有水源可喝。

今春,英國綠黨人士來到高雄,知悉高屏溪遭到污染、破壞狀況,震驚不已。這名也是歐盟代表的英國綠黨人士認為,有必要將高屏溪的問題上國際電腦網路,讓全世界知道,因為「一滴水流穿全世界」。高屏溪的水是流到海洋,而海洋問題跟空氣污染問題一樣,都是全世界的問題。

台灣的人對待高屏溪的態度是整個台灣對待環境、自然的一個縮影。

 

反映台灣人對環境的心態

解決高屏溪的問題,必須由人的價值觀的改革開始。美濃愛鄉協會總幹事鍾秀梅要人重新思考生命之中,什麼是感覺最痛的地方?「以人類欲望為一切導向的思維、行事,必須要重新考量,」鍾秀梅說。

高雄民眾日報主筆吳錦發也提出反思:「我們對經濟發展的貪婪與對環境的反應,有如在高速公路開快車,愈開愈快,卻不知道要開到哪裡去?」

高雄人生眼科醫生黃文龍指出,環境問題是心理問題,我們有什麼樣的心理,就有什麼樣的環境,「我們幾乎沒有大地的文化,只有摧殘大地的文化。」

黃文龍反問:「如果有大地的文化,河川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森林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整個心靈沒有對大地的尊重,有的只是一個傷害的體系。」

然而,為什麼我們如此不敬愛環境與善待自然?

蔡幸娥分析,今天台灣的人對土地如此疏離、沒有感情,是因為教育出了問題。在從小到大的教育當中,並沒有教育大家對於土地的情懷與對待河川的倫理。她常帶人去看高屏溪,也帶過小學生。她發現小學生只知長江、黃河,卻不知高屏溪與濁水溪。

曾貴海醫師呼籲,人與生態要互相平衡、依賴與互利。也就是說,人要尊重其他的生命,包括對生態、對自然的生命。

從源頭孕育豐富生命的好山好水,到出海口處的鹽化、污濁,「青山綠水盡付濁流」,高屏溪所照映的穢污,正是台灣人心的層層塊壘。

據環保署資料,這樣的高屏溪就各項污染的平均值而言,只算中度污染。在台灣,還有六條河流的污染被列為重度污染,比高屏溪更嚴重。

但鍾秀梅指出,「我們不能對環境放棄希望,台灣的希望是靠每個人熱誠來做。」
整治日本東京有名的隅川河,日本人說:「隅川河是東京的反省」。

看河,思索水與人的世紀對話,探索台灣環境的生機,整治高屏溪,希望有一天能說:高屏溪是台灣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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